可以說,錢娟就是一個標準的伏地魔!
燕北如果真的能從錢娟手中奪走大權,必然會動了錢家的乳酪,錢長恆絕對會對付燕北。
錢長恆冷哼一聲,臉色鐵青,卻也無從反駁。
即使錢家如今很強了,但這終究是一個無法抹去的黑點。
平常沒人敢提起這個黑點,但姚家即將垮掉,姚元盛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錢長恆能拿他怎麼辦?
沒轍啊!
燕家主廳內的慘叫聲依然不停,眾人都想象得到,燕家眾人此時在接受杖刑的懲罰。
他們更知道,錢娟等人的臉色,恐怕早就鐵青無比了。
燕北等人進去十幾分鐘后,主廳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,「燕北,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?竟然敢審訊你大伯我?」
啪!
姚佳彤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個小型投影儀,將主廳內的一處畫面投影在了牆壁上。
只見此時燕北正坐在正當中的高座上,儼然一副燕家家主的樣子,而此時站起來大喊大叫的人,正是燕北的大伯,燕家老大燕正昌!
燕正昌明顯被氣得不行,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了,「燕北,你太放肆了!你審訊小輩們,我不說什麼,但是你敢以下犯上,審訊你大伯我?」
燕北斜靠在位子上,淡淡道,「燕正昌,我是燕家家主,你才是以下犯上吧?」
「呵呵!誰承認你是燕家家主?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!蹬鼻子上臉的玩意,我看你是想造反!」
燕正昌冷哼一聲,目光直視燕北,「怎麼,不服?有本事你打我啊!我倒是想看看,你敢不敢打長輩!」
燕北頓時笑了,「真以為我不敢出手?不過在出手之前,我想問問諸位,認為我不是燕家家主的,還請舉手……」
眾人面面相覷,但小輩們無人舉手。
燕北即使真的不敢打長輩,但敢拿他們開刀啊,誰反對誰倒霉!
輩分較高的倒是有人舉手了,但也僅僅是極少部分而已,更多的人是被嚇著了。
「大伯,站在這裡的燕家人,有一百三十二人,舉手反對我的,只有十三個人,還不到十分之一,所以,我就是燕家家主!而你,卻敢當眾杵逆家主的責罰,按照家規,你當受杖刑五十下!」
燕北頓時釋放出一絲氣勢,冷聲道,「燕一鳴,上杖刑!」
「五哥,我不敢啊……」
燕一鳴是第一個受懲罰的,受完懲罰后,燕北就讓他執行杖刑了,而且告訴他,如果他手下留情了,那就讓他代替受刑者挨打,這就導致燕一鳴出手極重,有好幾個做過惡事的人都被打的只剩下了半條命。
燕北淡淡道,「不敢?那你自己受刑吧……」
「別別別……我打,我這就打……」
燕一鳴頓時被嚇了一大跳,連忙舉起手中的木棍,朝燕正昌陪笑道,「大伯,得罪了……」
「找死!」
燕正昌怒喝一聲,伸手一抓,就要抓走燕一鳴手中的木棍,他好歹是源武五品的高手,燕家除了燕南天,就數他最強,燕一鳴絕非他的對手。
「住手!」
錢娟頓時大驚,燕北明顯是要徹底激怒燕正昌啊!
燕正昌如果對燕一鳴動手了,那就真的完了。
但錢娟喊的時機終究是晚了,燕正昌直接將木棍奪了過來,雙手用力將其掰斷,冷哼道,「我倒是要看看,誰敢動我一根毫毛!」
「啪!啪!啪!」
突然,燕北鼓起了掌,「不錯!不錯!大伯的實力真不錯!可真是給我們燕家長臉啊!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燕正昌還不知道自己落入計謀中了,疑惑道。
燕北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,「燕正昌,違逆家規,反抗懲戒,罪加一等,將由我親自執行杖刑,一百下!」
說話之間,他身形如電,瞬間出手,一腳踩下,直接將燕正昌踩在了腳底!
任憑燕正昌如何掙扎,卻也逃脫不了!
燕家眾人全都愣住了。
這可是燕家父輩排行第一的人啊!
可是現在,他卻毫無尊嚴的被燕北踩在了腳下,動彈不得!
「放開我!燕北你這個逆子!你眼中還有倫理綱常了嗎?你簡直不是人!」燕正昌被氣得破口大罵,但仍然改變不了此時屈辱的事實。
燕北淡淡道,「罪人燕正昌,執迷不悟,不知悔改,該罰!」
啪!啪!啪……
他隨手抄起一根木棍,朝著燕正昌的身上就是一陣胖揍。
因為姚佳彤的「實時轉播」,外邊的眾人也都看到了這讓人目瞪口呆一幕。
燕家五少爺,杖責燕家大老爺,若非親眼所見,誰會相信?
看到燕北痛揍燕正昌,簡凈柯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,她丈夫死後,燕正昌見她長得漂亮,身材也好,試圖騷擾她,她雖然反抗成功,但也不敢說出去。
但是現在,燕正昌終於被懲罰了。
雖然不能殺了這個惡人,但能親眼目睹他被懲罰,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。
五嫂的這個孩子,真的很讓人吃驚啊。
終於,燕北打完了,姚佳彤也適時地關掉了投影儀。
眾人看到這裡都明白了,今日的一切,很顯然是燕北早就設計好的。
錢娟等人給燕北設局,卻沒想到反被燕北套路了啊。
這大概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。
。 李皓的話一說完,賭客沒有立即響應,而是看向高大彪。
在賭坊開盤口?
卻聽高大彪笑道:「沒問題,我買一萬兩自己贏,祝公子接不接?」
「五千博一萬,贏面比賭骰子都大,為何不接,接了。」李皓爽快道。
聞言,高大彪朗聲道:「大家只管下注,若祝公子身上銀子不夠,由我們長來樂墊付,請大家放心。」
若是由長來樂開這個盤口,賠率只怕會對調,那樣就幾乎不會有人下注。眼下李皓開盤,高大彪押自己贏可以大賺一筆,再加上李皓註定沒銀子賠賭注,勢必要找賭坊拆兌,賭坊又可以賺一筆利錢。
裏外里賺上兩筆,高大彪何樂不為?
「我買五百兩高老大勝!」
「我買二十兩。」
「一百兩。」
「……」
不到一會兒,加上高大彪的一萬兩,共計有兩萬七千三百五十四兩三錢,買高大彪贏。如果高大彪贏了,李皓要賠至少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七兩一錢半,還有之前一共問賭坊借了一萬一千八百兩,就是兩萬五千四百七十七兩一錢半。
這還不算賭坊要收的利錢。
但如果李皓贏了,那這個賬就簡單多了,首先欠賭坊的一萬兩就不用還了,桌面上的兩萬七千多兩銀票加銀子,也全是他的。
因為沒有一個人買他贏。
只需還先前從賭坊借的一千八百兩,尤其連賭桌都沒下,就把這筆銀子還了,賭坊是不收利錢的。
「祝公子,銀子都點清了,究竟怎麼賭,你划條道吧。」高大彪發話道。
「是啊,究竟怎麼賭?」
「祝枝山,不要耽誤大傢伙時間,贏了你的錢,我們還得接着賭呢。」
「……」
坐在凳子上的李皓淡淡道:「很簡單,胸口碎大石。」
一句說完,李皓在心底一陣感嘆,他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也有靠胸口碎大石掙錢的一天。只是想到胸口碎大石,就難免想到賣藝,就不禁想到和鐵燕兒頭一次見面的時候……
稍微調整了一下褲子,李皓補充道:「一塊不行就碎兩塊,直到分出勝負為止。」
他的話一說完,賭坊里一陣轟動,祝枝山胸口碎大石?!
高大彪也有些驚訝,但他很快恢復正常,說道:「祝公子,我自問做不到胸口碎大石。只要你能碎,就算你贏。」
「我能。」李皓不容置疑道。
高大彪看了他一眼,朝身後吩咐道:「去找大鎚和大石。祝公子,這鎚子我來敲如何?」
石頭鎚子都是賭坊安排,自然做不了假,如今高大彪還要敲錘,簡直不給李皓任何作弊的空間。
不過李皓本來也沒想作弊,又不是本身不夠硬,不用依賴外力。
常言道,真硬不怕……
「請便。」李皓應道。
「祝公子爽快。」
沒一會兒,大鎚和大石就都準備好了。
賭坊還是有人性的,準備的石頭是長條形的,不足一尺厚,若真是抱來一塊圓的或者方塊的大石,李皓興許就放棄了。
誰愛碎誰碎。
李皓躺在賭坊的條凳上,兩名賭坊護衛把大石搬到他的胸口,見李皓面色如常,高大彪問道:「祝公子,可以開始了嗎?」
「砸!」
接着這聲低喝,李皓運起金鐘罩,他如今因為不知名的原因,內力遠勝之前十倍(之前修為只有一百多點),金鐘罩的威力,自是要強出許多。
嘭!
「受到傷害,修鍊值+17。」
高大彪一錘砸在石頭,聲音大的驚人,但石頭沒碎。
李皓瞥了他一眼,當即明白他是故意的,他若真把石頭砸碎了,不論李皓收否受傷,輸的人都是他。
但一鎚子下去,不將石頭砸碎,卻將李皓砸個半死,讓李皓知難而退,才是高大彪要做的。
以前聽人說,衙門的差異在杖責犯人的時候,有傷皮不傷骨,和傷骨不傷皮兩種打法,現在李皓感受到了。
他可以肯定,高大彪一定是個練家子。
「祝公子,還砸嗎?」高大彪一臉戲謔的看着李皓道。
李皓神色不變道:「當然砸,你再加把勁,別讓大傢伙以為,我們串通好了騙他們。」
高大彪的臉色微變,又是一鎚子砸了下去,石頭還是沒碎。
「受到傷害,修鍊值+21。」
「動靜這麼大,還沒碎嗎?」
「高老大,要不你歇著,我來砸的試試?」
「……」
兩鎚子下去,看到李皓的臉色終於變了,高大彪嘴角微微上揚,說道:「祝公子,幾萬兩銀子而已,想想辦法就湊到了,何必這麼拚命?」
「怎麼,你沒有力氣砸了?」李皓「死撐」道。
砰砰砰。
又是三錘,動靜一聲比一聲大,但石頭還是沒碎。
李皓的表情也越來越「難看」,好像隨時都會堅持不住。高大彪無比鬱悶,因為前三錘,李皓都是這副好像只差一點,就撐不住了的表情。
但三鎚子下去,他卻神奇的撐住了,還是差一點。
這感覺讓高大彪十分上頭,因為他家裏的母老虎,每每都告訴他快了,讓他堅持,結果他從開頭到最後堅持了一盞茶,對方卻還是說就差一點。
往往還會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。
高大彪上頭的時候,李皓也在心底吐槽,難怪十賭九輸,自己這麼賣力的刺激他,可高大彪還是穩健的四十一錘,就是不肯砸八十一錘的。
「高老大,要不還是換個人砸吧?」
「有道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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